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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史長廊
我又說:“可不可以蘇聯(lián)不露面,而以 工作搞起來,就可以根據(jù)具體情況辦事,不要
外蒙古政府的名義幫助呢?” 執(zhí)行打倒一切的政策”(《馮玉祥與抗日同盟
他答:“這種換湯不換藥的辦法,日本 軍》第2頁)——正是在這種靈活的指導精神
軍人也不是傻瓜”。他又頓了頓:“假設馮 下,才促成了“馮共合作抗日”以及同盟軍前
先生不是在現(xiàn)在這個地區(qū)——察哈爾,而是 期順利地組織了起來。
在綏遠以西,那樣也許可以提出這個問題 另外,除了中共的影響外,當時的馮玉祥
談一談。” 其實也在尋求抗日,早在1932年他就曾受蔣介
總之。他堅決表示,現(xiàn)在蘇聯(lián)不可能在 石邀請去南京準備參加抗日,但發(fā)現(xiàn)被欺騙后,
察哈爾幫助軍械。(《馮玉祥與抗日同盟軍》 他又跑去上海等地再度為抗日奔走疾呼,然而
之《回憶抗日同盟軍籌建初期的幾件事》/ 失敗了,此后他就開始謀求跟共產(chǎn)黨合作。正
高興亞,第66-70頁) 是因為雙方都有著共同的信念,共產(chǎn)黨才拋棄
筆者注:高興亞,時任馮玉祥機要秘書, 成見(畢竟馮曾經(jīng)出賣過中共)重新接受馮玉
曾留學蘇聯(lián),此時為1933年3月下旬,高受 祥,雙方的合作自然也如魚得水,這也是能打
馮玉祥秘令前去平津爭取抗日支援,期間曾 勝仗的重要因素,但是后期隨著王明中央派來
說服吉鴻昌以及獲得了滿清名臣、著名愛國 的柯慶施代替了張慕陶的工作時,情況就完全
人士朱子橋先生的援助。 不一樣了,他們開始排斥馮玉祥與其它軍隊,
二、同盟軍三杰 不信任他們,使同盟軍的領導層出現(xiàn)了分裂。
原則上,抗日同盟軍的三巨頭應該是馮 如果說“王明路線”只是同盟軍轟然倒塌的誘
玉祥與吉鴻昌以及方振武,但是由于馮玉祥 因的話,那么在解散之后由仍然堅持抗日的方
的領袖地位以及今人對他的熟悉度的關系, 振武與吉鴻昌組成聯(lián)軍,冒險南下進攻北平,
我就不寫他了,把他的位置留給另外一個 那就完全是“左”的錯誤路線的產(chǎn)物,此是后
人——此人叫張慕陶,中共黨員,原名金印, 話,在此不贅??偠灾?,作為特派代表的張
今陜西旬邑人。是作為中共河北特別支部派 慕陶的位置很重要。所以筆者就仿“漢初三杰”
遣到同盟軍中做工作的代表,也是同盟軍中 來個“同盟軍三杰”,依次如下:
所有共產(chǎn)黨員的代表,同時也是馮玉祥的特 蕭何——張幕陶;張良——方振武;韓
聘顧問,他為“馮共合作抗日”做了很多幕 信——吉鴻昌
后工作,值得一提的,他是由周恩來命陳賡 第二位方振武——辛亥革命老將,攻克南
到天津指示中共平津支部負責人吳成方派遣 京的功臣之一,還曾當過孫中山的海軍陸戰(zhàn)隊
的特派代表,按照《馮玉祥與抗日同盟軍》 司令,后加入馮玉祥的國民軍參加北伐,在北
中吳成方撰寫的回憶(《抗日同盟軍的醞釀 方縱橫馳騁,二次北伐中作為先峰部隊與蔣介
與成立》)指出,陳賡當時對吳有4條指示, 石嫡系的第一集團軍一起入濟南并出任濟南衛(wèi)
簡述如下: 戍司令,因態(tài)度堅定而被日軍通緝:
(一)特殊軍事活動 方振武將軍是正宗百戰(zhàn)名將,在同盟軍中
(二)特殊政治活動 擔任前敵總司令,僅次于馮玉祥,屬于有勇有
(三)保衛(wèi)組織 謀的類型。而吉鴻昌自不必說,馮玉祥在考慮
(四)情報工作 人選的時候就首先指出“義勇軍(筆者注:指
也就是通常的白區(qū)工作,當時中共的實 從東北和熱河退下來的抗日武裝)頭緒多端,
際領導人是具有強烈左傾傾向的王明,而陳 各不相屬,誰指揮誰?恐怕都有問題。因此,
賡在交待吳成方工作時特別指出“你只要把 要準備以曾在戰(zhàn)爭中著名的勇將來統(tǒng)一指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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